看過之后,胸悶,難受。如果民風(fēng)如此,還談什么旅游、發(fā)展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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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帖內(nèi)容:
有幾個星期的假期,便一個人一輛車從上海開到三亞,沿著海邊走一走,家人飛到三亞與我匯合。
一路走的都很順利,昨天到了湛江。今天準(zhǔn)備從湛江到???。路經(jīng)雷州,便進(jìn)去逛了一逛。
在網(wǎng)上看到徐聞縣有碰瓷,沒想到雷州也有碰瓷。在去往雷州雷祖祠的一條必經(jīng)之路上,被人碰瓷了,累積被搶劫了10024元。感覺就是被強(qiáng)奸了,很是郁悶。
那條路其實并不窄,兩輛車會車時綽綽有余??删褪悄抢铮凰查g突然出現(xiàn)了很多三輪摩托,把路堵上了。前面過不去,我只能停下來等著。突然有人用力的拍打我的右后方的車子,怒吼著要我下來。我不明就里,就下去看了,他騎在一輛摩托車上,臉現(xiàn)痛苦之色,說是我的車子從他腳上壓過去了,然后用手比劃了一下,說是輪胎從大半個腳掌上壓過去了。我那時候根本沒有動車,是放著N檔,拉著手剎的。所以當(dāng)時一瞬間就想,是遇到碰瓷了。
正在想對策的時候,呼啦一下子圍上來好多人,然后出現(xiàn)了幾個人把他扶到一邊去,那家伙掏出手機(jī)開始打電話,另有幾個人把我看住了,然后就有人要揍我。我開始說好話,他們似乎怒氣稍微平息了一些,沒有動手。
那個受傷的家伙被扶到邊上的一個大門里去了。我抬頭一看,雷州醫(yī)院。更確定了就是碰瓷了,因為徐聞縣的故事也是這樣的,頭嗡的一下就大了。以前看過幾篇碰瓷的網(wǎng)文,好像也是這個路數(shù)。
幾個人逼著我把車子開到醫(yī)院里面,然后不知道從哪里一下子出現(xiàn)了十幾個男人,三四個女人,還有兩個老太太。把我圍在當(dāng)中,年輕點的用普通話指責(zé)我,年長的用當(dāng)?shù)卦捲诹R我,總之都是義憤填膺的樣子,有幾個人還想湊我。我當(dāng)時實在是有很怕,只能說好話。這時候出來一個年紀(jì)大點的面相沒那么兇的人過來跟我說,先去跟傷者道歉,然后拍片子,拍出來如果沒有骨折,那么就沒啥事情,如果骨折了,就不好說了。
我跑過去看那個坐在椅子上裝死的家伙,那家伙見了我便很兇的罵我,說自己骨折了,要拍片子。我脫下他的拖鞋看了看,什么事情都沒有,邊上有個家伙馬上向我指出,這邊已經(jīng)腫起來了。我直接跟他說,你開個價吧。這家伙便說:不是開價不開價的問題,是我不能做事了。他又說:你知道我干什么的嗎?我的店面一天就要700塊錢,我現(xiàn)在骨折了,要住醫(yī)院了,至少兩個月不能上班了,你算算要多少錢。邊上的人也開始幫腔。
他們所有的人都堅持要拍片,于是只能等著。
當(dāng)時有幾個壯漢盯著我,我走到哪里,就跟到哪里,一步也不離開我。
等了一會兒,就聽他們吵吵,警察來了。我一看,過來一個面向很兇的中年男人,來了也不說話,往那里一站,盯著我,邊上的人便給那個所謂的警察報告情況,他還是不吱聲。我看他沒穿警服,心想是個冒充便衣的,但也不敢肯定。
再等一會,便開始拍片,老實說,那家伙裝的實在不像,很輕松的把片子拍完了。我還是說好話,跟他商量,給他1000塊錢,希望能了斷掉。這個家伙一口咬定要看結(jié)果。
結(jié)果出來了,先是拍片的醫(yī)生看了一下,沒說什么,就送到醫(yī)生那里,那個醫(yī)生把片子拿在手里,瞟了一眼,就說,骨裂了。我問哪里,他指著兩個黑線說,就這里。然后就不管了。
果然是這樣,發(fā)生在醫(yī)院門口,跟醫(yī)生也串通好了。
所有的人呼啦一下又圍上來,又是要揍我,我又是說好話。
然后,我在那個受傷的家伙的耳邊輕輕的說:我知道你們這個事情的,在這個醫(yī)院門口做這個也不是第一次了,你也別難為我,報個價吧,大家都不容易,我是學(xué)生,沒什么錢的。那家伙聽了沒吱聲。但從這個時候開始,口氣已經(jīng)不兇了,也不罵人了,就是不停的說自己受了傷有多虧。
邊上的人也繼續(xù)撬邊,給我算錢,基本上就是店面多少錢,住院多少錢,營養(yǎng)費多少錢之類的。仍然有人認(rèn)為我不老實,想給我點顏色看看。我提出請他們開個價,有個鬧的最兇的家伙,被稱為小弟的家伙便說,至少要兩萬塊錢,否則我別想出去。我把那個小弟拉到一邊,說了跟受傷的家伙說的差不多的話,我還告訴他,他我知道你們這個事情的,你們無非是要搞錢,要這么多是不可能的。小弟呆了一下,然后此地?zé)o銀三百兩的解釋了半天,說他們不是要搞錢的,受傷了就是受傷了,片子也出來了,就是骨折了,你不干可以的,你就別走了,把傷養(yǎng)好了了,該多少錢就多少錢,至少要養(yǎng)兩個月,然后莫名其妙的又怒起來。
鬧了一會兒,剛才那個年紀(jì)大點的面相沒那么兇的人又跑出來說,讓我自己去跟受傷的家伙商量。
我跑去跟受傷的家伙說,給他3000。那個受傷的家伙想也沒想就同意了。我正準(zhǔn)備去取錢,小弟又跳出來說肯定不行的,不干就給我顏色看看,一下子又群情激奮起來。然后受傷的家伙也反口說,要我去跟他小弟商量。
這時候,那個年紀(jì)大點的面相沒那么兇的人把我拉到一邊,開價說,5000。我跟他說了一會,他很堅持,我便問他,你能做主嗎?他說,可以的。然后我把他拉到受傷的家伙面前問,他能做主嗎?受傷的家伙說可以。然后我轉(zhuǎn)頭問小弟,可以做主嗎?小弟他們一圈人都不吱聲。我以為差不多可以了,便說,好,就給5000吧,你們要放人了。他們統(tǒng)統(tǒng)不吱聲。
于是有人押著我,我到后備箱取包,把包拎到車子里取錢,我一打開車門,便有人伸頭往車子里面看。我急忙背轉(zhuǎn)身,掩了車門,鉆進(jìn)去從一個裝了1w塊錢的紙包里面摸了5000塊錢就出來了,事后我想,一定還是被他們看見了,唉。我當(dāng)時也想過用卡去取錢,順便再想想辦法,至少先出了醫(yī)院的這個門,但是實在放心不下車子,我的車子里有兩萬現(xiàn)金,還有價值2萬5的攝影器材。
正要把錢給那個受傷的家伙的時候,又風(fēng)云突變。一圈人里面沖出來一個女人,指著我的鼻子尖叫著罵我,說絕對不放我走。小弟帶頭又開始圍攻我,說絕對不行的,5000就想走人,想也別想。
于是我說,我沒錢了,只有這么多。他們就說,我還有車,然后準(zhǔn)備把我的車子砸掉。小弟又說:把你的手機(jī)拿出來。我說我沒有。他就沒有追究,果然是冒我的。我想出事那會如果我一拿出來打電話,只怕立刻被他們砸了。
他們繼續(xù)圍攻我,小弟幾個還是一口咬定要兩萬,后來降到一萬四。最后說了半天,所有人都說至少要一萬。我便問他們,能算數(shù)嗎?他們說能,我一個一個問過來,所有人都說給一萬就行。我便打開車門,拿出一包錢,用紙包包著,是另外5000,我抖出來給強(qiáng)盜們看,告訴他們,我所有的錢都在這里了,他們看了都沒說話,臉上看上去都很滿足,于是強(qiáng)盜們放人了。
我一邊倒車,一邊聽著他們在議論,有人跟我說,不要再壓到了,然后其他人哄笑起來。
出了醫(yī)院門,那條路上沒幾個人在走動,我回頭看看醫(yī)院,猶如一個魔窟一般。
說實話,我覺得我太嫩了,實在沒有什么辦法,也沒有談判技巧,不會也不敢說瞎話唬他們,還不想在雷州滯留,我急著去趕車渡,滿腦子想著早點健健康康的到海南跟家人匯合,當(dāng)時還怕的很,實在是怕,真被揍幾下,或者車子被搞一下,我就走不了了,他們也知道我怕什么,所以他們很有組織,也很有技巧的得到了他們想要的。。
實在是很郁悶,雖說是破財消災(zāi),但這是完敗給賊人啊。
看來我們的祖國不是隨便能走的,醫(yī)院的大門也是要繞著的。
[2010-05-08 06:57 補(bǔ)充如下]
----------------------
各位受教了。
既然發(fā)上來了,就不怕人罵我。
不過我更想知道將來再碰到該怎么辦?希望有更建設(shè)性的意見。
事后我也在想:
1 出事時候,當(dāng)時不下車。我當(dāng)時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,也是好奇心讓我下了車。同時,事實上車子當(dāng)時已經(jīng)被堵住了,往前往后都動不了了。可以想象,如果我不下車,還是有一幫人會把我車子圍起來的,如果他們砸車子怎么辦呢?
2 出事后,怎么談呢?望各位指點,無非是要減少損失,還要全身而退,不能被滯留在那里——這不是所謂配合——是我的要求。
3 報警。當(dāng)時報警時不可能的。不騙人的說,我走到哪里都兩個人跟著。我當(dāng)時不敢拿出手機(jī)來打報警電話。有意思的是,倒沒有人建議我拍照留證據(jù)事后報警,我當(dāng)時覺得沒有必要,也不太敢,因為,其一,我無法證明他們收了我的錢,甚至警察來了,他們還可以咬定我壓了他們,沒有給他們錢,就算他們沒有跟當(dāng)?shù)鼐旃唇Y(jié),做筆錄,扣車,處理事情,我還走得了么?其二,我不能肯定他們沒有跟當(dāng)?shù)鼐旃唇Y(jié),既然醫(yī)生都搞的定,為啥肯定搞不定警察?說來說去,我怕,投鼠忌器。
4 君子不涉險境是的,受教了。
有幾個星期的假期,便一個人一輛車從上海開到三亞,沿著海邊走一走,家人飛到三亞與我匯合。
一路走的都很順利,昨天到了湛江。今天準(zhǔn)備從湛江到???。路經(jīng)雷州,便進(jìn)去逛了一逛。
在網(wǎng)上看到徐聞縣有碰瓷,沒想到雷州也有碰瓷。在去往雷州雷祖祠的一條必經(jīng)之路上,被人碰瓷了,累積被搶劫了10024元。感覺就是被強(qiáng)奸了,很是郁悶。
那條路其實并不窄,兩輛車會車時綽綽有余??删褪悄抢铮凰查g突然出現(xiàn)了很多三輪摩托,把路堵上了。前面過不去,我只能停下來等著。突然有人用力的拍打我的右后方的車子,怒吼著要我下來。我不明就里,就下去看了,他騎在一輛摩托車上,臉現(xiàn)痛苦之色,說是我的車子從他腳上壓過去了,然后用手比劃了一下,說是輪胎從大半個腳掌上壓過去了。我那時候根本沒有動車,是放著N檔,拉著手剎的。所以當(dāng)時一瞬間就想,是遇到碰瓷了。
正在想對策的時候,呼啦一下子圍上來好多人,然后出現(xiàn)了幾個人把他扶到一邊去,那家伙掏出手機(jī)開始打電話,另有幾個人把我看住了,然后就有人要揍我。我開始說好話,他們似乎怒氣稍微平息了一些,沒有動手。
那個受傷的家伙被扶到邊上的一個大門里去了。我抬頭一看,雷州醫(yī)院。更確定了就是碰瓷了,因為徐聞縣的故事也是這樣的,頭嗡的一下就大了。以前看過幾篇碰瓷的網(wǎng)文,好像也是這個路數(shù)。
幾個人逼著我把車子開到醫(yī)院里面,然后不知道從哪里一下子出現(xiàn)了十幾個男人,三四個女人,還有兩個老太太。把我圍在當(dāng)中,年輕點的用普通話指責(zé)我,年長的用當(dāng)?shù)卦捲诹R我,總之都是義憤填膺的樣子,有幾個人還想湊我。我當(dāng)時實在是有很怕,只能說好話。這時候出來一個年紀(jì)大點的面相沒那么兇的人過來跟我說,先去跟傷者道歉,然后拍片子,拍出來如果沒有骨折,那么就沒啥事情,如果骨折了,就不好說了。
我跑過去看那個坐在椅子上裝死的家伙,那家伙見了我便很兇的罵我,說自己骨折了,要拍片子。我脫下他的拖鞋看了看,什么事情都沒有,邊上有個家伙馬上向我指出,這邊已經(jīng)腫起來了。我直接跟他說,你開個價吧。這家伙便說:不是開價不開價的問題,是我不能做事了。他又說:你知道我干什么的嗎?我的店面一天就要700塊錢,我現(xiàn)在骨折了,要住醫(yī)院了,至少兩個月不能上班了,你算算要多少錢。邊上的人也開始幫腔。
他們所有的人都堅持要拍片,于是只能等著。
當(dāng)時有幾個壯漢盯著我,我走到哪里,就跟到哪里,一步也不離開我。
等了一會兒,就聽他們吵吵,警察來了。我一看,過來一個面向很兇的中年男人,來了也不說話,往那里一站,盯著我,邊上的人便給那個所謂的警察報告情況,他還是不吱聲。我看他沒穿警服,心想是個冒充便衣的,但也不敢肯定。
再等一會,便開始拍片,老實說,那家伙裝的實在不像,很輕松的把片子拍完了。我還是說好話,跟他商量,給他1000塊錢,希望能了斷掉。這個家伙一口咬定要看結(jié)果。
結(jié)果出來了,先是拍片的醫(yī)生看了一下,沒說什么,就送到醫(yī)生那里,那個醫(yī)生把片子拿在手里,瞟了一眼,就說,骨裂了。我問哪里,他指著兩個黑線說,就這里。然后就不管了。
果然是這樣,發(fā)生在醫(yī)院門口,跟醫(yī)生也串通好了。
所有的人呼啦一下又圍上來,又是要揍我,我又是說好話。
然后,我在那個受傷的家伙的耳邊輕輕的說:我知道你們這個事情的,在這個醫(yī)院門口做這個也不是第一次了,你也別難為我,報個價吧,大家都不容易,我是學(xué)生,沒什么錢的。那家伙聽了沒吱聲。但從這個時候開始,口氣已經(jīng)不兇了,也不罵人了,就是不停的說自己受了傷有多虧。
邊上的人也繼續(xù)撬邊,給我算錢,基本上就是店面多少錢,住院多少錢,營養(yǎng)費多少錢之類的。仍然有人認(rèn)為我不老實,想給我點顏色看看。我提出請他們開個價,有個鬧的最兇的家伙,被稱為小弟的家伙便說,至少要兩萬塊錢,否則我別想出去。我把那個小弟拉到一邊,說了跟受傷的家伙說的差不多的話,我還告訴他,他我知道你們這個事情的,你們無非是要搞錢,要這么多是不可能的。小弟呆了一下,然后此地?zé)o銀三百兩的解釋了半天,說他們不是要搞錢的,受傷了就是受傷了,片子也出來了,就是骨折了,你不干可以的,你就別走了,把傷養(yǎng)好了了,該多少錢就多少錢,至少要養(yǎng)兩個月,然后莫名其妙的又怒起來。
鬧了一會兒,剛才那個年紀(jì)大點的面相沒那么兇的人又跑出來說,讓我自己去跟受傷的家伙商量。
我跑去跟受傷的家伙說,給他3000。那個受傷的家伙想也沒想就同意了。我正準(zhǔn)備去取錢,小弟又跳出來說肯定不行的,不干就給我顏色看看,一下子又群情激奮起來。然后受傷的家伙也反口說,要我去跟他小弟商量。
這時候,那個年紀(jì)大點的面相沒那么兇的人把我拉到一邊,開價說,5000。我跟他說了一會,他很堅持,我便問他,你能做主嗎?他說,可以的。然后我把他拉到受傷的家伙面前問,他能做主嗎?受傷的家伙說可以。然后我轉(zhuǎn)頭問小弟,可以做主嗎?小弟他們一圈人都不吱聲。我以為差不多可以了,便說,好,就給5000吧,你們要放人了。他們統(tǒng)統(tǒng)不吱聲。
于是有人押著我,我到后備箱取包,把包拎到車子里取錢,我一打開車門,便有人伸頭往車子里面看。我急忙背轉(zhuǎn)身,掩了車門,鉆進(jìn)去從一個裝了1w塊錢的紙包里面摸了5000塊錢就出來了,事后我想,一定還是被他們看見了,唉。我當(dāng)時也想過用卡去取錢,順便再想想辦法,至少先出了醫(yī)院的這個門,但是實在放心不下車子,我的車子里有兩萬現(xiàn)金,還有價值2萬5的攝影器材。
正要把錢給那個受傷的家伙的時候,又風(fēng)云突變。一圈人里面沖出來一個女人,指著我的鼻子尖叫著罵我,說絕對不放我走。小弟帶頭又開始圍攻我,說絕對不行的,5000就想走人,想也別想。
于是我說,我沒錢了,只有這么多。他們就說,我還有車,然后準(zhǔn)備把我的車子砸掉。小弟又說:把你的手機(jī)拿出來。我說我沒有。他就沒有追究,果然是冒我的。我想出事那會如果我一拿出來打電話,只怕立刻被他們砸了。
他們繼續(xù)圍攻我,小弟幾個還是一口咬定要兩萬,后來降到一萬四。最后說了半天,所有人都說至少要一萬。我便問他們,能算數(shù)嗎?他們說能,我一個一個問過來,所有人都說給一萬就行。我便打開車門,拿出一包錢,用紙包包著,是另外5000,我抖出來給強(qiáng)盜們看,告訴他們,我所有的錢都在這里了,他們看了都沒說話,臉上看上去都很滿足,于是強(qiáng)盜們放人了。
我一邊倒車,一邊聽著他們在議論,有人跟我說,不要再壓到了,然后其他人哄笑起來。
出了醫(yī)院門,那條路上沒幾個人在走動,我回頭看看醫(yī)院,猶如一個魔窟一般。
說實話,我覺得我太嫩了,實在沒有什么辦法,也沒有談判技巧,不會也不敢說瞎話唬他們,還不想在雷州滯留,我急著去趕車渡,滿腦子想著早點健健康康的到海南跟家人匯合,當(dāng)時還怕的很,實在是怕,真被揍幾下,或者車子被搞一下,我就走不了了,他們也知道我怕什么,所以他們很有組織,也很有技巧的得到了他們想要的。。
實在是很郁悶,雖說是破財消災(zāi),但這是完敗給賊人啊。
看來我們的祖國不是隨便能走的,醫(yī)院的大門也是要繞著的。
[2010-05-08 06:57 補(bǔ)充如下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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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位受教了。
既然發(fā)上來了,就不怕人罵我。
不過我更想知道將來再碰到該怎么辦?希望有更建設(shè)性的意見。
事后我也在想:
1 出事時候,當(dāng)時不下車。我當(dāng)時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,也是好奇心讓我下了車。同時,事實上車子當(dāng)時已經(jīng)被堵住了,往前往后都動不了了??梢韵胂螅绻也幌萝?,還是有一幫人會把我車子圍起來的,如果他們砸車子怎么辦呢?
2 出事后,怎么談呢?望各位指點,無非是要減少損失,還要全身而退,不能被滯留在那里——這不是所謂配合——是我的要求。
3 報警。當(dāng)時報警時不可能的。不騙人的說,我走到哪里都兩個人跟著。我當(dāng)時不敢拿出手機(jī)來打報警電話。有意思的是,倒沒有人建議我拍照留證據(jù)事后報警,我當(dāng)時覺得沒有必要,也不太敢,因為,其一,我無法證明他們收了我的錢,甚至警察來了,他們還可以咬定我壓了他們,沒有給他們錢,就算他們沒有跟當(dāng)?shù)鼐旃唇Y(jié),做筆錄,扣車,處理事情,我還走得了么?其二,我不能肯定他們沒有跟當(dāng)?shù)鼐旃唇Y(jié),既然醫(yī)生都搞的定,為啥肯定搞不定警察?說來說去,我怕,投鼠忌器。
4 君子不涉險境是的,受教了。
[2010-05-11 06:59 補(bǔ)充如下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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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常感謝各位的建議!接著上次我沒□□□□完的字。
先討論一種情況:硬沖。
其實,這個想法在知道是碰瓷以后,當(dāng)時在腦子里轉(zhuǎn)了無數(shù)次。最后,我沒敢。當(dāng)然,這也是我性格的一部分
理由是
1. 怕傷及無辜周圍有很多無辜的人,我根本不知道誰是好人,誰是壞人,我只能確定走過來,堵在我車子前面的兩個人是他們一伙的,如果傷到不相關(guān)的人,我良心不安。
2. 沖不過去可能有人會笑了,但這是千真萬確的。他們那伙人有三輪摩托,在那條路上,三輪摩托是很容易追上我的,三輪摩托在前面一擋,輪子往前保險杠下面一塞,車子往前就動不了了。有人說了,那你這時可以報警啊。警察來了以后,是否是逃逸呢?除了我自己,誰能證明是他們試圖劫車,而不是我自己逃逸呢?
3. 激起憤怒首先,我要說的是,出事的當(dāng)時,我是處于“非正義”一方的,對不明事理的傍觀者來說(如果警察沒有與他們勾結(jié),也算旁觀者的話),我這是逃跑,而不是自保,對他們來說,我是真真切切的壓到了人,而不是有人碰瓷。舉個例子來說,在醫(yī)院圍攻我的人當(dāng)中是,有兩個老太太,其中一個年紀(jì)很大的老太太好多次指著鼻子很憤怒的罵我,雖然我聽不懂他的話,我的直覺告訴我,她可能是傷者的親戚,她是真的覺得我傷害了傷者。
其次,正好將他們的假憤怒變成真憤怒。有人說了,碰瓷者都是紙老虎,你兇他們就蔫吧了。我這種情況是不對的。這時好比在下一盤棋,如果碰瓷者蔫吧,只能說明他們沒有后招。事實上,他們是有后招的,比如串通醫(yī)生(這點,我個人從醫(yī)生那里觀察,完全覺得是串通好的,徐聞的事情、鳳凰的碰瓷都是這樣,沒有什么不可能的)。他們不但有后招,還有很多不明情況的傍觀者和親戚和支持者。本來,他們的憤怒不是針對我的,是假的,MAYBE是針對他們的命運(yùn)。但是,一旦我做出比較過激的舉動,對于他們本來所處的“正義”的地位,是個赤裸裸的挑戰(zhàn)。迎接這個挑戰(zhàn)的方法其實很簡單,就是變成真憤怒,完全激化矛盾,讓事情脫離碰瓷的原始狀態(tài)。這時候,一些有意識的人會帶領(lǐng)一群無意識的人對我進(jìn)行傷害,這是我所不愿意看到的。
呵呵,可能有人會說,蘭州你自己想著玩吧,自己蔫吧就蔫吧了,還這么多理由
我想很多人看過大概四五年前鳳凰的碰瓷吧。我感覺其中的大部分是可信的。那件事情對我的觸動很大,以至于我出事的時候,反復(fù)將那件事情和當(dāng)時情況做比較。鳳凰那件事情跟我的很多情況是相似的:鬧市區(qū)、先堵車再碰瓷、串通醫(yī)生,警匪一家(關(guān)于警察的事情,等會兒再說)。也有些不同的地方:鳳凰的碰瓷在車的前面,我的在右后方(我裝了行車記錄儀,如果在前面,我能說得清,不會這么被動),鳳凰的碰瓷是假裝昏迷,我的只是輕傷。但相對來說,這些都是次要的。主要的是(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):鳳凰事件里面,車主及其一家,與碰瓷者進(jìn)行了理論,同時激發(fā)了碰瓷者大打出手,將碰瓷者的假憤怒變成了真憤怒,以至于最后事情脫離了碰瓷的本身范疇,碰瓷者同時又煽動了其他不明事理的單純的人,對車主他們下手。同時,在最后算賬的時候,碰瓷者完全站在了正義的一方。具體來說,如果我是碰瓷者,這里是我的地盤,那么,一旦車主理論,那么想辦法將爭吵升級,然后指責(zé)車主“罵人”,接著毆打車主,然后指責(zé)車主“打人”,然后叫上自己的本來不相關(guān)的親戚與兄弟們,再對車主深度“毆打”。最后,算賬時,將兄弟和親戚們的辛苦錢一并算在車主身上,勒索更多的錢。
當(dāng)時,我的情況,不是完全沒有可能。我不能弄險。
但是,我還是應(yīng)該有所為的,這也是我郁悶的原因,等下再說。
接著討論一下另一種處理:報警。
順便討論“不下車”的問題。我覺得,放著誰,碰到這事情,都不太可能不下車。我是下了車,聽了碰瓷者的描述,才知道是碰到碰瓷了。坐在車?yán)?,右后方根本看不清,怎么可能不下車呢?/p>
那么,知道碰瓷以后,馬上報警吧,讓警察來處理。
恩,我想這樣做可能是對的,但也可能有問題。
我當(dāng)時,包括現(xiàn)在還是覺得,“馬上”報警這個舉動還是個險棋。
首先,警察是否可以信賴?我不敢確定。我聽過無數(shù)個小地方警匪一家的事情(就不需要我舉例了吧)
其次,警察來了,能否保護(hù)我?我更不敢確定。具體說,“交警”來了以后,在我下車向交警敘述事情的過程中,碰瓷者能否繼續(xù)保持冷靜的狀態(tài),不對我進(jìn)行人身傷害,我不能確定;如果發(fā)生人身傷害,交警是否會袖手旁觀,我不能確定;在漫長的扣車、筆錄和處理事故的過程中,碰瓷者是否會借故激化矛盾,對我進(jìn)行人身傷害,警察是否會對我進(jìn)行保護(hù),我不能確定。不能確定的東西太多了。
再次,對警察,我出不起比碰瓷者更高的價。在小地方,警察沒有不收黑錢的(請原諒我的武斷,據(jù)我所知,就是這樣)。在處理事故的過程中,如果碰瓷者原本沒有勾結(jié),也可能勾結(jié)起來。因為我是外鄉(xiāng)人,語言不通,文化不同。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。在處理事故的過程中,如果我給警察好處,警察接受的可能性相對要小得多。所以,哪怕是進(jìn)入正規(guī)處理流程,我也是不占任何優(yōu)勢的。
最后,時間成本。且不說,雷州市與上海隔了2500公里,處理人身傷害事故是多么的麻煩,僅僅是心理上的折磨就夠受的。對我來說,不讓家人擔(dān)心,快速脫身是我第一要考慮的。我在時間上耗不起。如果因為要與碰瓷者和警察周旋,耽誤了幾天的功夫,那么郁悶和擔(dān)驚受怕的不僅僅是我一個人了,而是我的一家人了,我與家人的三亞旅行整個可能就取消了,一個人碰到的意外要很多人一起來承受了?,F(xiàn)在,我只是在事后跟老婆打了個電話,說了一下破財消災(zāi)了,家人從頭到底至少沒有害怕過。所損害的只是財產(chǎn)和我個人的人格。從這點來說,我覺得我做的是男人的。
此外,我前面說了,我反復(fù)對比了鳳凰事件,覺得還是不報警為好,應(yīng)該先看看。但是,我還是在他們的圍攻之下退縮軟弱了,沒有做好談判這關(guān),助長了壞人,這也是我自責(zé)和郁悶所在。
我所郁悶和自責(zé)的是,談判沒有做好,
也就是很多朋友指出的:我太軟弱,太配合賊人了,基本上沒有反抗。
我承認(rèn),從心理上來說,我是退縮的,因為我感覺賊人太強(qiáng)大,而且拳頭已經(jīng)抵住了我的鼻子,隨時可能落下來,我是怕了。
但是,還是應(yīng)該有所為的。也就是前面有位朋友提出的:應(yīng)該不停的試探賊人的底線。
在保證不引出他們的真憤怒的前提下,試探他們的底線,找到他們的弱點。用時間來換取最小的損失。
應(yīng)該讓他們知道,我是不怕拖的。還有,至少應(yīng)該躲到車子里面,假裝打幾個電話,出來后假裝跟他們說已經(jīng)報警,查看一下他們的反應(yīng),再走下一步。還有,應(yīng)該捏造一些自己的假身份,比如記者之類的,告訴他們,也讓他們有所忌諱。
總之,要想辦法增加自己的籌碼,哪怕是空的,這樣就不會任人宰割了。
前面還有朋友說,錢應(yīng)該盡可能的分開放。我這次回程一定注意多謝各位的建議了!
前面好些朋友用親身經(jīng)歷告訴我,碰到賊人一定不能軟弱。
非常感謝!
這次回程穿越雷州半島會走國道,不穿越徐聞縣和雷州市。
如果碰到路匪,會毫不猶豫的不妥協(xié),110、逃跑和反抗。這種賊人是紙老虎,他們也心虛(因為至少從一開始,他們就不是站在“正義”的一方)
[2010-05-12 23:57 補(bǔ)充如下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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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正好在整理照片,帶大家看看雷州市,估計各位將來去的可能性不大
照片拍的不好,天也很陰,發(fā)點爛片,權(quán)當(dāng)?shù)酱艘挥伟伞?/p>
當(dāng)天是從湛江先到湖光巖看了看,天氣很不好,湖光巖的湖水看上去灰撲撲的,沒怎么逛就出來了,然后就是雷州市。
進(jìn)入雷州市,可以看到很多三輪摩托,我發(fā)覺,跟其他地方不一樣的是,此處的三輪摩托常常用軍裝布裹著,有些裹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的,軍裝布的后面往往是一個大五角星,上寫“軍屬”兩字。
從衣著上,可以看出當(dāng)?shù)厝吮容^窮。而且,很閑,三輪摩托很多,很多無所事事。
我把車子停在了雷州博物館的停車場上,這里應(yīng)該是市中心了。博物館沒有開,可能周末會開。這是我在這里看到的最漂亮的現(xiàn)代建筑,到此一游了一下。
博物館邊上的道路,熱帶城市風(fēng)光
邊上的湖,叫做南湖。湖的欄桿上寫著冤情,好像是一個醫(yī)療事故。
欄桿挺破舊了,冤情也看上去寫在這里好久了,深感此處ZF不作為。
南湖邊上的小河。本意應(yīng)該是想搞些小橋流水,可惜現(xiàn)在變成了這樣。
河邊的房子
上了這座橋,可以環(huán)顧整個南湖。我在橋上跟人打聽十賢祠,問了幾個人,有些不知道,有些語言不通。后來問到一個年輕人,他想了半天,突然恍然大悟的說,是不是放了十個石頭人的地方,呵呵。他說跟我同路,就帶我過去。一路走,他一路跟我介紹雷州的景點,還說了一些典故。后來告訴我他在湛江讀大學(xué),這幾天回家里。一直把我送到西湖公園的門口,他往城東去了。挺好的年輕人,也很有禮貌。
十賢祠在西湖公園里面。其中,名氣最大、功績最大、職位最高的要算這位了——寇準(zhǔn)。其實,寇準(zhǔn)在雷州呆的時間并不長,兩年,便死在這里。據(jù)說,當(dāng)?shù)厝艘恢备屑に慕袒???軠?zhǔn)貶在這里,是服苦役來著,兩年又能有多少教化功勞呢,呵呵。
這位,兩情若是久長時, 又豈在、朝朝暮暮。
李綱,大概算這里的第二大官了。有意思的是,他被是貶到海南的,只是路過雷州,貶的海南才三天,又起復(fù)了。也算一個
宋朝對待文官還是相當(dāng)仁慈的,砍的比較少,貶的比較多。十位賢士里面,好像有六個是得罪了秦儈被貶的。如果我是秦儈,早就一個一個都卡擦了??梢?,這里秦儈是最大的惡人。
雷州西湖,跟杭州西湖比起來還是差好多。放到江南,也就是一個小園林里面的一個小湖罷了。
逛完西湖公園出來,看看時間還早,便想起那個年輕人介紹的雷祖祠來,于是決定去看一看,路上便發(fā)生了這個事情
你輕輕一贊
是我大大的動力